瑞金根据地接棒第二棒
BGM 気まぐれメルシィ（反复无常）
设定是已经工作了的瑞x即将大学毕业的金
我!想!要!评!论!
作品归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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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令人不安的反复无常。

  恼人的电话铃声又响起来了，第二遍。格瑞重重地叹了口气，无力地往椅子靠背上一倒。

  根本不用看手机，他知道是谁，自己亲自设的专属铃声。

  “在吗，格瑞在吗，格瑞是在忙吗，格瑞你好，格瑞有空吗，在吗，快理理我，格瑞快接电话我给你打电话啦！”

  啊。真是的。

  他不接电话，金是不会放弃的。刚刚的那么多条微信和短信已经表明过了。

  现在是真的……不想理你啊！

  他按下了绿色的按键。

  “喂。”

  “格瑞，刚刚怎么不回我消息啊！”金打开免提把手机扔到一边，拿起笔接着在纸上划拉。

  “刚刚在忙，才拿到手机。”他换了只手拿着手机，“怎么了。”

  “嗯，也没什么啦……就是那个……那个……周六的约会。嗯……今天晚上再说吧，你来找我呗？”

  “好。”他弯了弯唇。

  电话一撂下，那笑容就僵在脸上，然后迅速消失不见。

  他叹了口气。

  又只是会在寂寞的时候打给我。

  受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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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金用笔尖在纸上胡乱地画着圈，嗤啦一声之后把笔重重地摔倒了桌上。

  借口。

  全都是借口。

  什么刚才在忙，什么才摸到手机，都是假的。

  都是来敷衍他的。

  受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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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格瑞最近，真的很奇怪。

  就算他表面上对他还是那副平淡的、温柔又体贴的样子，但是金感觉得到，那不是发自内心的，是故意做出来的。

  那种莫名其妙的疏离感，像隔着层无色的玻璃，透过来的东西没变，可他摸得清清楚楚。

  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？

  好像没有。

  格瑞这个人，有话不爱直说，就算是想了些什么也总是在心里憋着，憋得痛了憋得伤了也默不作声，咬碎了牙往肚里咽的典型代表，好像这样就能显得他很酷似的。他的这种习惯让他们俩在一起的过程曲折得不能再曲折，活生生拉长了明明只有一步的战线。

  金当年也是有错，天真到不能再天真，还有些装傻的成分在里面，朋友卡一发就是十几年，打击得某人差点放弃。不过话又说回来，不会读空气是天生的，等他意识到了之后找凯莉恶补，总算是变得敏锐了。

  敏锐了有什么好，读空气，又不会读心。他懊恼地抓乱了头发。

  啊啊，好烦啊……他什么时候能对我更上心一点呢！更加的、更加的坦诚一点啊！真是忍不了了，快点来粘着我吧，给我更多的安全感，想要更加亲密，更多次的约会，牵手，更多的拥抱，亲吻。每天每天都要，听见你大声说你爱我啊。

  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冰凉的瓷砖上，气得蹬了蹬腿。

  啊。格瑞。

  真的是个笨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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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他皱着眉捏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。

  什么时候能够只想着我一个人呢，不要看别人，只注视着我一个人就好了。

  而不是现在这样，无聊了才想到我。

  又是跟他那些朋友疯够了才打电话过来了吧，他捏紧了杯子。

  想要把他揽在怀里，把他整个人包住，想要让他全身沾满自己的味道，想牵住他的手不放开，想亲吻他，想让他变得乱七八糟。

  啊，不行。打住。

  再多依赖我一点啊，笨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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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他站在门口，深呼吸着调整情绪。

  金的感觉是很敏锐的，一点点的情绪波动都能被他察觉到。

  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这种病态的想法，会怎样呢。

  叮咚。

  咕咚咚的脚步声迅速靠近，门一下子就被拉开来。“格瑞——！”金甩开拖鞋跳起来扑到他身上，树袋熊一样挂了上去。他反射般托住了他的身子，顺手就揉乱了他的金发。

  ……习惯性的。

  看吧格瑞，就算是闹别扭，你也是背离不了自己的心意的。

  他把金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，防止门框把本就不聪明的小脑瓜儿磕傻，这才进了屋子。

  金乖顺地由着他搂着自己，小脸儿埋进格瑞的怀里嗅着熟悉的味道。

  格瑞把门口乱成一堆的拖鞋踢到一边弄得整齐些，却发现了一双没见过的鞋子。

  他皱了皱眉。

  金是开心的，格瑞身上没有之前感觉到的那种疏离了，于是又再搂紧了些。

  “格瑞……我想你了……你都不理我，也不接我电话。”刚在沙发上坐稳，金就迫不及待地压了上去，皱着眉嘟着嘴质问他，蓝汪汪的大眼睛咔吧咔吧，怪可怜的。

  在松软的沙发上使不上力，格瑞没办法挣脱他，也是怕金掉下去，就从了他了。脖子梗着有点酸，直接躺了下去，一副任他宰割的样子。

  “五天而已，没有很久。”他心里有点酸溜溜的，默默地想“反正你也没闲着”。

  “难道你都没有一点点想我吗？一点儿都没有吗？问心无愧吗？明明上周周末是因为你加班才没办法见面的，忘记了？嗯？”金拧着眉毛，用指尖狠狠地戳着他胸口，“良心不痛吗？”

  格瑞看着他这幅故意做出的恶狠狠的模样，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。

  “笑什么……唔”

  格瑞扣住他的后脑勺，咬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儿。

  就原谅他这一次吧。两个人同时在肚子里咕哝着。

  “下次不了？”

  “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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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第二天就是定好的约会的日子，天有点阴，不过刚好不热。

  格瑞坐在咖啡厅的落地玻璃边，拿搅拌棒搅着咖啡。

  他搓搓胳膊，冷气开的有点太足了。

  希望金不要迟到一个小时以上。

  当然没有。

  他推开咖啡店挂着风铃的玻璃门，脚步声中掺杂着清脆的铃响。

  “等很久了吗？”金落座，悄悄环视了一圈，发现自己正被注视着后缩了缩脖子。

  “没很久。”他把那杯抹茶星冰乐推到他面前，“出去吧，电影快开场了。”

  “慢点喝，小心拉肚子。”“是是是，知道啦。”

  金悄悄地碰了碰格瑞的手。

  他侧过脸瞥了他一眼，勾了勾唇角。

  获得许可之后的金大大方方地就抓住了他的手，格瑞反手又抓得紧了些。

  只属于我一个人什么的，也是有可能的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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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电影开场。

  影院真的是适合情侣约会的地点，就算片子选的再烂也没关系。

  何况今天的片子并不烂，是金和格瑞盼了很久的一部科幻大片，场场爆满，这两张票也是提前了三天才订到的。

  爆米花的奶油香漾满空气，甜得勾起人肚子里的馋虫开始作祟。大桶的巧克力爆米花和冰可乐是观影必备食品，用来塞住某人的小嘴儿以维持观影秩序。

  不是情侣座的好处在于两座之间有可以放东西的位置，很方便也很安全。在爆米花桶里手不小心碰到也算一种情【防】趣对吧？

金本来是专注地盯着屏幕的，格瑞挑的位置不错，第八排的中间两座，就算是看的时间长了也不会脖子酸痛。

  直到他余光瞟见一个发光的白色长方形，刺眼的光只出现了一瞬就暗了下去，明显是主人有意为之。

“格瑞？”他小小声叫了他一下，然后又凑到了他的耳边，用着一种说教的语气，“别玩手机。”他的脸侧过来一点点，从后面看两人好像是鸳鸯交颈一样的暧昧姿势，“同事有点事找我，一会儿就好。”他捏了捏他的手表示不满，却被对方淡笑着将他嘴角的残渣抹掉。

  本来心想着这次就算了，结果恼人的手机屏亮了整整半个小时也没熄灭。

  明明是好不容易才挤出时间的约会，就这么浪费吗。他有些气，狠狠地咬着爆米花泄愤，连电影都没心思看了。

  也太敷衍了。

  喉咙处突然噎了一下，呛得金直咳嗽，黑暗中他伸手胡乱地去摸手边的可乐，结果一个不小心把爆米花桶掀到了地上。

  金咽下可乐之后静止了一会儿，全身僵硬的那种，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闯了什么祸。

  ……

  然而格瑞并没有什么反应，或者说没有应该有的反应。他只是瞥了一眼狼藉的地面，就又回了目光。

  忍了许久的委屈和怒气一下就涌上了心头，突然剧烈起来的呼吸带得胸膛剧烈的起伏。

  你那是什么意思，格瑞。金真想揪住他的领子问问他。

  那样好像在看陌生人一样的表情。

  我已经完全不重要了是吧？也许你根本就没在乎过吧。

  呼、呼……

  他猛地站起来，以最快的速度蹿下楼梯，差点因为看不清台阶而摔跤。

  ……是去卫生间了吗？这样一言不发的就跑走不像是他的作风，发生什么了？

  失去了金的遮挡，旁边的人不满地看向了他的手机屏幕。

  格瑞在一瞬间的晃神之后恍然大悟，做出了正确的判断。

  这时候还以为以为他只是上卫生间的话，就真的太天真了。

  约会开小差这么久的确有点太气人了……

  下属发来的对话框还在不停地向上堆着，这个项目出的纰漏不小，但是还是有补救的办法的。

  所以，回头再说，眼前的这件事才是更重要的。

  他起身扫了一眼两个人的座位，确定没有遗落的贵重物品之后抓起衣服就追了上去。

  顺便在心里对保洁阿姨说了声对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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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格瑞是在走廊的卫生间堵到人的，一颗悬着的心这才安全落了地。

  厕所没人，放映厅应该还都没结束放映。

  金被他用胳膊围在了墙角，因为身高的压制，被笼罩在他的影子里。

 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，胸膛剧烈的起伏，半天才匀好了气息开口说话。

  “为什么走。”

  那对紫色的眼睛比平时要暗些，里面填充着疑惑不解还掺着一些愤怒。

  “你不知道吗？”按照金的性子，看到格瑞这样的表情，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软了声儿耍赖说“我错啦，格瑞你别生气了……”了。可是现在他没有，仰着头让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格瑞的脸，眉眼间颇有几分凌厉的味道。“我说格瑞，看来你根本就对我毫无兴趣啊。”

  格瑞心里憋屈得很，金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冲他发火，话里像带着软绵绵的刀子 一下一下往他心口扎。

  我明明是要道歉的。

  那软绵绵的刀子一刀一刀扎得最后的一点愧疚和柔软灰飞烟灭，扎得压在心底的那些不满全都散了出来。

  “你说我对你毫无兴趣是吧。”他又凑得更近了一点，两条剑眉几乎要拧到一起。“我做了什么让你有这种莫名其妙想法。”

  “呵，莫名其妙？”金双手环胸把他隔得稍微远了点，“总都是我主动找你，打电话发短信发微信见面都是。不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假装不在，你以为我是傻子吗？你的套话我背都背下来了‘刚才在开会’‘在忙’‘手机静音没听到’‘没带手机’因为这因为那，总是有数不清的借口来狡辩来逃避。见面之后也总是在敷衍我，一发呆就是半天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……唔！你干……”

  格瑞冷着脸捂住他的嘴，“说够了没有。”

  “呜噜噜嗯咕嗯嗯唔！”金拼命挣扎才推开了他，脸颊因憋气涨得通红，“呼……哈……没说够！总是这样那样对我冷处理，好歹也在我寂寞的时候来见见我啊！”

  金重重地喘息着，轰炸一番之后，他的眼眶都有些泛红了。

  “但是你只有在寂寞的时候才打给我吧。”格瑞将他按在墙上，“不寂寞的时候，身边有很多朋友陪着的时候，有没有一点点想到我？”

  他就像是在叙述一件琐事一样，用的还是那样平平淡淡没有什么起伏的语气，可是手臂上爆出的青筋却暴露了心情。

  “要是这样说的话，明明是你对我毫无兴趣才对。你真的是一点都察觉不到吗，你自己的态度——分明和交往之前没差啊。”

  “明明你才是！”金情绪激动起来，声音放的有些大，“我根本都没感觉到你对我的态度有什么改变！想你也好喜欢你爱你也好，总是我在说，我的心情你根本就没有注意到，你知道我得不到回应有多失落吗！就感觉你是在耍我一样！”

  “我是哪里做的不好你才会这么想。”格瑞拍开金扯住他领子的手，紫眸中溅起些许涟漪。“我忍不了，忍不了你把目光移向别的地方。你会只在乎我一个，我也曾经这么想过，现在看来，不过是白日梦而已。”

  “你也是，格瑞。”他的声音有些颤抖，“我也想要你认真一点对待这份感情，只看着我一个人，可是你能做到吗。”

  ……

  沉默。

  两个声音同时在空荡荡的卫生间响起来，“我真的受够了。”

  ……

  嘈杂。

  “回去吧。”格瑞先转过了身，让金从墙角出来。“我们先分开一阵子冷静冷静吧。”

  他们保持着距离也保持着沉默，人群从他们之间穿过。

  这真是一场，糟透了的约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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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金很没形象地瘫在床上，蓬松的金发散乱着，有几缕软趴趴地贴在白皙的脖颈上。

  一旁的凯莉窝在老板椅里悠哉地玩着手机。

  “凯莉……我是不是太过分了。”

  “嗯，是，没错。然后呢？”凯莉用舌头滚了一下口中的西柚硬糖，眼皮都没撩一下。

  “……我会不会被甩啊。”声音从柔软的棉被里幽幽飘出，听起来他沮丧得很。

  “你能不能有点志气，我说，你们两个只是半天没说话而已。”她翻了个白眼。

  金不作声了。

  是只有半天没错……可是真的很严重啊……

  “摊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……”凯莉翻了翻她的包包，掏出一个信封一样的东西拍在桌子上。“喏。”

  金从被窝里抬起头。

  “格瑞先生今晚要去一个舞会赴约，不过听他意思，好像中途可以跑路？”她吹了吹指甲，“邀请函我是搞来了，正装你自己看着办。”她凑过来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儿，“说实话，本小姐才懒得当这红娘，巴不得你们两个早点分，省的天天晃得我心烦。”

  金揉了揉额头，破涕为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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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格瑞从侍应生那里取了杯红酒就躲到了角落里。

  这个角度刚刚好能看到入口，所以……

  “呀！是格瑞先生！”“今天居然邀请了他吗？主办好大的面子喔。”“好想去搭话……会不会被拒绝啊？”“听说他好像是……”“嘘嘘嘘别说话他看过来了。”

  格瑞向那边扫了一眼，察觉了即将到来的麻烦。

  啊，真是。

  终于那帮姑娘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，齐齐地踩着高跟鞋向这边走过来，笑盈盈地就将格瑞圈了起来，纷纷邀请格瑞跟她们跳舞。

  作为男士也不好意思发作，特别是在这样的场合，他只能一个个委婉地拒绝，可是有几个似乎不达目的决不罢休，已经缠了半天了。

  正当格瑞拗不过准备答应的时候，一只手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出了女孩们的包围圈。

  将格瑞拉出危机的白西服青年有着一头闪耀的金发，他似乎察觉到自己坏了小姐们的好事，被几双美目怨念地盯住的人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，“抱歉啦小姐们，我找格瑞有点重要的事情要谈呢，一会儿再把他还给你们啊。”

  面对着这样漂亮的笑脸，尽管不情不愿，姑娘们还是乖乖地放手了，她们心里想着一会儿要把这两个人都拉过来跳舞。

  可惜的是，直到舞会结束，她们也没再次看见他们任何一人的身影。

  金拉着格瑞直奔休息室。

  “好了，格瑞先生。”他撩了撩脱离发胶控制散落下来的右侧刘海，“现在可以跟我跳舞了吧？”

  格瑞没有说话，低头欠身伸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。

  低下头的那一瞬间，他悄悄地弯了弯唇。

  这是最靠近大厅的一间屋子，在屋内也能清晰地听到悠扬的华尔兹舞曲。

  而屋内除了音乐声外，还有交错的皮鞋底磕在地上的声音。

  一曲完毕，行礼。

  行什么礼。

  他们搂住对方的腰就吻了上去。

  “别再玩弄我的感情了。”格瑞贴着他的唇说。

  “这是我要说的，别抢我台词。”

  他轻轻笑了出声，“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。”

  “沉溺一般地爱我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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瑞:刚才说一会儿把我还回去……？
金:下辈子再说吧嘻嘻